第73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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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安天河回到江油,跟高峰碰了个头,了解部队的一些最新动向。

  江油战场在雷鸣的主持下,依然在有条不紊的清扫尸群遗体,江油郊区的还好说,总数也就不到万头,还算好清理,目前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。

  倒是牛王庙阵地那边,要麻烦很多,至少四万余的尸潮残骸,估计要花不少功夫。

  说句难听的,就算是四万只死猪,收拾干净都得花费十天大半月,何况是被热武器覆盖过的行尸群。

  眼下已经进入初夏季节,尸体若不及时集中火化处理,很可能产生新的瘟疫源,对当地群众造成第二次生命威胁。

  所以,很多刚应征入伍的新兵和预备役人员,包括附近县市大批有防疫经验的志愿者都加入了进来,加快清理速度。

  另外,正如万兆龙所说,倘若道路阻断,交通迟迟得不到恢复,多个城市之间的物资流动,以及生活保障供应就会出大问题,因此是万万拖不得。

  集团军派支援保障旅空投了许多防化服、助燃剂和火焰喷射器。

  目前来说,对于行尸遗体最佳的处理方式,仍旧以焚烧火化最为稳妥,光是填埋入土都不那么让人放心。

  高峰还向安天河建议,趁着上级派来的政工干部还没有到位,空运主基地的防化营也参与进来,确保清理进度,安天河采纳了。

  除了打扫战场,清理尸骸之外,部队的重建问题也提上了日程,幸存的预备役士兵将全部纳入扩编的第134合成师,仅留下少数基层干部驻扎地方,继续编练新兵。

  这个决策是总前委直接下达的命令。

  为了这事,中部战区和西部战区司令部之间,意见产生了分歧,据说还发生了争吵。

  毕竟预备役士兵原本就归属于西部战区序列,现在战事结束,应该尽早回归原战斗部署,并由预备役转正,补充到西部战区的其他部队,以尽快形成战斗力优先,有力地保卫地方正常秩序。

  但中部战区那边则认为,134空降旅和第445地方防卫团本就属于跨区域作战,他们在此次战役中,虽然表现出色,但伤亡也很惨重,理应获得人员补充。

  在之前的战斗中,他们已经与预备役士兵有了相当程度的磨合,并经历了战火的考验,完全没有必要拆开来重建。

  尤其是目前国内灾情蔓延迅速,多地出现反复迹象,急需有经验的战斗部队加入进来。

  总前委在全国一盘棋的原则下,最终采纳了中部战区的建议,西部战区那边就算不乐意,也不敢违抗命令,只得作罢。

  但高峰说,若是在承平时期,基本不会发生这种事,战区之间不会为了兵员归属或是编制问题争得这么激烈,只是如今某些事情已经产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
  预备役士兵的归属有了定论,但剩下的武警、特警、公安、消防、退役老兵等等就没有统一安排了。

  除了极少数申请加入正规部队外,大多数人员都等着遣返原籍,回归原单位,现在暂时统归安天河管理,上级让他在这些人中挑选人员编入警备部队,护卫地方治安。

  他去下面溜达了一圈,发现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顺利,愿意留下的人其实并不多,大多数都想返回原单位。

  还有不少负伤幸存下来的人,已经有了战场创伤应激障碍的初期反应,一听到有可能要继续待在部队参加战斗,有的人当场就在医院痛苦流涕,坐立不安,有的白人天默不做声,到了夜晚,就像疯了似的,在病房里大吵大闹,甚至打伤了医务人员,事情闹得可是不小。

  在等待安排的人之中,安天河再一次见到了负伤的杨瑞东,和这位刑警聊了聊,他觉得让这样优秀的刑事侦查员上战场,属实是有些浪费,后方城市的稳定同样很重要,多一个像杨瑞东这样的人在,社会就多一分担当,多一分正义。

  于是他果断的大笔一挥,凡是不愿留下来的,全部自动遣返原单位,不再继续留用,即便申请留下来的,只要体验不达标,一样也被送回。

  他的麾下可不留意志不坚定的人,更不要投机耍滑之辈。

  安天河如此一刀切式的处理方式,自然招来了不小的非议。

  有说他打肿脸充胖子的,都快成光杆司令了,还不多留几个能打仗的充充场面,装什么顺应民意;也有人说他这是老成之举,与其留下一帮心怀不满、怨愤的人强迫入伍,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,放他们回去,日后再遇到紧急情况,这些人必然记得他的恩义,赶来帮忙。

  无论如何,那些急于回家的人,以及幸存者的家属,自然是对安天河千恩万谢,感激涕零,就差跪在地上喊几句“团长大人英明!团座仁义!”了。

  像方雨菡的上司褚立盛这种官僚,一听说要放他们回去,立马屁颠屁颠的到处托关系找车,恨不能第一批就返回,什么美人,什么功劳,统统抛置脑后。

  方雨菡本想继续留下当志愿者,可打扫战场是个重体力活,存在危险不说,防化服也有限,只能先顾着有处理经验的士兵穿。

  而且不宜让太多缺乏防疫经验的人员聚集在临时营地,以免发生意外感染,安天河已安排好车队尽快将他们疏散至后方梓潼、涪城、蓉城等地。

  另外,家里的方母和女儿周璐一直放心不下她,多次询问情况催她回去,方雨菡只得坐上一辆运输伤员的车辆返回蓉城。

  临行前,方雨菡拜托一直照顾她的女兵,捎句话给安天河——她先回蓉城了,下次有机会再见。

  安天河收到这个消息,脸上不由露出会意的笑容,他和方雨菡的关系看来已有望更进一步,下次见面时,就是突破僵局的最佳机会了。

  放走了这些人,安天河并没有急匆匆的开始在当地招募新兵,他知道现在有很多双眼睛在密切关注和观察他,便悄悄调集分基地的部队,化整为零,混入整训的新兵营里,以克隆兵为主,自然人为辅,搭建全新的防卫团架构。

  等最新整编的一个营兵力,以空降或车载的方式到达江油后,排成整齐的队列步行入城,或许赶不上蓉城那次临时阅兵的规模,但新兵营的亮相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和议论。

  虽说不少人认出队伍里大半都是新兵,但这么快就将新兵训练的像模像样,可见这位安团长果真是不简单。

  舆论悄然改变了风向,以前有些冷眼旁观,甚至嘲笑看戏的,这次新兵营的出现,让他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,难怪之前那么爽快放那些备选人员离开,原来他早就在着手组建新班底了,与其强留这帮心思各异,杂七杂八的人员混编,不如重新开始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。

  一直暗中关注安天河动向的各方势力,对他的评价就此又上升了一个层次——此人行事,看似鲁莽毫无章法,实则惯于谋定后动,喜欢留一手底牌,往后万万不可小觑。

  ……

  成功守住江油,挽救了当地近百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。

  市政府原本是准备组织劳军的,还要搞一场慰问演出,但时局艰难,一场大战过后,人力、物力和财力消耗极大,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。

  大型庆典活动已无力举办,但是慰问劳军还是必不可少的,普通群众都抢着去送吃的喝的用的,当地政府却干瞪眼毫无作为,实在是说不过去,只是可能需要再准备一段时间。

  安天河返回江油,最高兴的就数宋雅琪了。

  在蓉城的那段日子,虽然远离了灾变的威胁,生命得以保全,但宋雅琪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。

  首先就是迟迟没有母亲的音讯,不知道她是否安全撤离到夷陵地区,听说那边的局势还不如蓉城稳定,自己联系不上她,也就无法给予帮助,常常让宋雅琪感到黯然神伤。

  再一个,就是她开始怀疑安天河的身边,很可能不止她一个女人。

  诚然因为他的父亲意外身故,导致他那段时间经常见不到人,但尘埃落定后,他来见自己的次数依然屈指可数,而且绝口不提带宋雅琪去见他的家人,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。

  不过,她很懂得隐忍,没有在那种时候逼安天河摊牌,强迫他做出决定。

  宋雅琪看得出来,安天河对她还是关心在意的,尤其是贪恋她的身子,还远没有到腻味的程度。

  之后单独带着她来江油,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增加,这让宋雅琪越发肯定,另外一个女人,很可能就在蓉城,甚至离她并不远。

  即便江油的战事很激烈,市区里的民众人心惶惶,但宋雅琪却有自己的看法,安天河之前既然能收复龙潭镇,这次又有多方的援兵加入,没有道理守不住,结果还真的被她猜中了。

  获胜之后,安天河在江油已然声名鹊起。

  那时,宋雅琪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,尽量增加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。

  为了讨好这个男人,她最近都开始照着短视频教程开始学做菜了,只可惜在厨艺这方面,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,学起来自然是事倍功半,进度极为缓慢,暂时还没有能拿出手的样板货。

  部队食堂里的饭菜质量固然很稳定,但时间长了,不光是安天河,连宋雅琪自己也喜欢去街上品尝当地的特色小吃,例如街道口就有一家的小面做得挺有滋味,她满足了自己的味蕾后,还经常给安天河带一份回来吃。

  才早上九点多,昔日红火的面馆生意就淡了下来,老陈暗自叹了口气,有些无力的收拾最后一桌客人吃完的面碗。

  这家面馆,老陈夫妻俩已经开了十几年了,因为味道好,配料丰富,分量也足,店面不大却是远近闻名。

  以前还有不少美食博主,隔三差五跑到他店里来打卡,帮他吸引更多食客前来。

  只是灾变之后,一切都变了。

  店里的生意虽谈不上一落千丈,却也肉眼可见的淡了下来。

  都是这物价闹得!

  往常一碗素的红油青菜小面,充其量也就七八块钱,现在却渐渐涨到了十八块一碗,就这价格还是老陈为了照顾老食客们,刻意压了上涨的幅度,靠近市中心那边,早就涨到二十五块钱左右了,害得老婆都跟他吵了好几回。

  可即便如此,这价格也不是普通食客能接受的,以前来的最多的上班族、学生党,已经很长时间看不到身影了,现在只剩家庭比较殷实的,手里有钱的回头客还来,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来。

  “唉~这样下去,我这开了十几年的老店恐怕……”老陈正在垂头丧气的收拾碗筷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,最后居然停靠在店门口,若是以前,谁敢在这停车啊,现在,这条街也就搞餐饮的还零星开了几家,其余的至少三分之二都关门歇业了,冷清的很。

  “老板,来两碗小面,我的加肥肠和豌杂,另一碗素面多放点青菜!”随着清脆的高跟鞋踏地声,一个柔媚带着点慵懒的女声边走边说道。

  一听有生意上门,老陈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,“好嘞,您先请坐,小面马上就好!”他瞅见来者是熟悉的两位回头客,更是喜笑颜开。

  最近一段时间,他发现斜对面的巷子里,住进来了一位极为出众的美人。

  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,身材高挑苗条,姿容妍媚,穿着时髦新潮,走路时摇曳婀娜。

  每次来这边吃早点买东西,都会引起食客和路人的注目,若是只有她一个人,说不定真有胆肥的敢上前搭讪,偏偏她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女兵。

  没错,就是女兵!

  第一次来的时候,她自己倒是一袭便装,身边那位短发的女兵不仅身穿军装,还开着军绿色的越野车,听懂行的食客讲,那是军用的勇士越野车,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。

  老陈经营了多年的面馆,认客人那是他的强项,他敢打包票,以前从来没见过她,只是最近尸潮进逼城下,战事爆发后不久,她就出现了。

  平时身边总跟一个女兵,既是司机又是保镖。

  有八卦的食客猜测,她应该是最近驻扎在城里的,某位高级军官的家属,那模样,那身段,啧啧,绝不是一般家庭能消受得起的,最起码得是个营级干部。

  “您的两碗面上齐了,请慢用!”老陈端面的时候,不由自主在对方脸上扫了一眼,就这一眼的功夫,他都觉得心里微微酥了一下,虽然免不了等会在后厨被老婆瞪几眼。

  宋雅琪当然知道自己在这条小巷子里很招眼,类似的关注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遭遇过,早就已经习以为常,见怪不怪了,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,周围吃瓜群众已经八卦到何种地步,连她配偶的官职都成为好事者对人炫耀的谈资。

  肥肠软糯弹牙,十分解馋,豌杂的味道也很合自己胃口,宋雅琪忽然有些感叹,为啥自己调不出这样的美味,不然就可以直接在屋里做给安天河吃。

  小面吃到一半,宋雅琪的手机响了,号码是以前在奢侈品店认识的前同事,徐敏。

  两人是几天前在街上偶遇的,当时她开着一辆红色甲壳虫,看见自己从东风勇士里下来,一下就认出了自己,使劲的朝自己摇手打招呼。

  这妮子比自己小两岁,之前在店里也是挺招眼的,很多男顾客不敢来撩自己,就喜欢跟她闲扯几句,后来被一个富二代狂热追求,于是毅然辞职跟她认定的金龟婿走了,听说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,还提前给自己打过招呼准备去出席婚礼,也不知后面怎么突然又没了消息。

  时间一久,关系也就淡了,想不到她居然跑到江油这边来了,似乎混得还不错。

  吃完面付账离开,在约定的一家咖啡馆,宋雅琪见到了早就等候在此的徐敏。

  一件米黄色的短连衣裙,腰线很修身,浅灰色的丝袜裹着丰满的大腿,高跟的水晶凉鞋,披肩的栗色大波浪,上衣的开口处露出半截丰盈的乳肉,幽深的乳沟旁稍稍能看到一点戴花边的文胸撩人眼球,丰挺的乳房将衣服的前襟撑的满满的,整个人艳光四射。

  秀气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,眼线描着两道魅惑的玫红,长长的睫毛微卷,纹过的红唇娇艳欲滴,路过的无论是服务员,还是男客人几乎都看直了眼。

  只是徐敏端详着眼前的宋雅琪,心里有一种莫名淡淡的酸味儿。

  宋雅琪精心保养的脸庞雪白细嫩,依然保持着风华正茂的状态,1米69的高挑身材,穿着细高跟的裸色凉鞋,更显得亭亭玉立,修身的衣料凸显着丰满的前胸,柔顺的长发保持着乌黑的原色,杏眼在柔媚之中透出一股淡淡的距离感,微微翘起的嘴角彰显着一份自信的骄傲,坐在对面不动都有一种可远观而不敢亵渎的高贵。

  透明的玻璃丝袜裹在修长的腿上,长长的头发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,秀眉轻扫,粉脸淡施薄粉,只有在说话露出笑容时,水汪汪的杏眼流转间,才偶尔放射出勾魂的媚电。

  “雅琪姐,你现在过得不错啊……”徐敏不无嫉妒的盯着宋雅琪。

  宋雅琪微微撇了撇嘴:“哟,这么久没见,怎么突然改叫姐了,以前在店里,我也没听见你这么称呼,从来都是直呼名字的。”

  徐敏占了点口头上的便宜,掩嘴娇笑道:“那是以前还小,是真不懂事啊!被社会毒打了这么些年,总该有点长进……”她的话似乎另有所指,但既不愿明说,宋雅琪也就不接,低头从吸管抿了一口冰咖啡。

  “时间过得可真快,一晃几年就过去了。”看着徐敏已经没有一丝青涩的面容,宋雅琪也是颇为感慨。

  徐敏没有跟着感慨,用嘴努了努窗外的勇士越野车,颇有兴致的问道:“雅琪姐,这车,是你先生的?”

  宋雅琪点了点头,也不否认先生的称谓,煞有介事的说:“他在江油公干,我到这边来陪陪他。”

  徐敏又是羡慕又是好奇:“你是怎么认识他的?”

  “你问这个干嘛?难道~也想找个兵哥哥保护你?”

  徐敏尴尬的笑笑,低下头脸色变了几变,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道:“当初那富二代家里死活不同意,闹了几次都没结果,最后还是把我给甩了,给了几万块分手费,我那几年的青春就这么没了,全部打了水漂……感觉没脸在蓉城继续待下去,就跑出来混,兜兜转转的,还是没离开多远。”

  宋雅琪见对方主动坦白,想起当年的往事,两人间的疏离感顿时消减了不少,“唉,当初也该多劝劝你的,感情的事,哪有那么一帆风顺……”

  “可你现在不就挺好的么?说实话,我感觉老天爷挺偏心眼儿的,若眷顾一个人,好运就会一直在,若是连瞟都不愿瞟一眼,好事都会变成坏事!”徐敏有些愤愤的道。

  “你只是看到我现在的风光,之前吃过的苦,你哪里知道……”

  宋雅琪的心弦被拨动,就跟徐敏聊起了自己的部分过往。

  两人从感情经历,说到以前一起工作的趣事糗事,时而无语凝噎,时而又不顾形象的拍手娇笑,花枝乱颤。

  此时咖啡店内虽然客人不多,但这一桌的两位女士,一个俏丽高贵,一个妩媚活泼,两个风情万种的美女一下勾引了周围男人垂涎的目光。

  屋内虽然也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,可和这两个美少妇比起来,就仿佛没有熟透的桃子,或许吃起来酸甜脆爽,可就是没有熟透的桃子味美汁多,更加的勾人遐思。

  “还记得经常找你搭讪的那个开四星酒店的煤老板么?听说身家都过亿了。你当初要是选择他,或许比那富二代还靠谱些。”

  宋雅琪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。

  徐敏记得那个姓谢的老板,五短黑胖的身材,板寸头金链子,脸黑手也粗,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模样。

  当时他第一眼看见宋雅琪,就再也没离开过她的脸蛋和胸脯,差点就鼻血和口水一起流了,要不是宋雅琪表现的颇为高冷,碰了好几次钉子,也不会转而来撩她。

  那时候面对这种暴发户,徐敏还是刚入社会的小姑娘心态,就从心底里感觉恶心,可现在却真的有点感觉,那人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了。

  现实社会中,金钱就等于人的价值,特别是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成功,财富永远是第一位的。

  但最近,世道又出现了新的变化,随着物价飞涨,金钱的购买力大打折扣,许多有钱人的财富缩水严重,如果让徐敏现在来选择,她或许会考虑考虑那个谢老板,但如果有军官来追她,她绝对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走。

  面前的宋雅琪,就是最好的范例榜样!

  “就他?还是算了吧!现在有钱也不一定保险!还是背靠国家的牢靠一点,公务员都不行,遇上灾变一样的没辙,最好是有实权的高级军官,那才是又保险又可靠。”

  徐敏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,也不在意周围男人对她的目光发生了变化。

  宋雅琪翻了个白眼:“你就光看到好处了,你以为打仗不死人的啊?就这次江油阻击战,也不知道多少女人一夜过后就成了寡妇,你呀,还是想的太简单……”

  徐敏却觉得,宋雅琪只是在避重就轻,她又不是要找普通士兵,找的是军官,高级的太遥远希望太渺茫,找个中层军官不就行了,当官的谁会亲自冲锋陷阵啊?

  那部队不就没人指挥了……于是,无论宋雅琪怎么解释,徐敏拐弯抹角的都在央求宋雅琪,无论如何帮她介绍一个军官认识,结果如何不需要宋雅琪操心,由她自己负责搞定。

  当两个人结账离开来到店外的时候,徐敏的眼睛盯着那辆军绿色的勇士越野车,双眸都在放光,宋雅琪摇摇头,只得有些敷衍的答应,心里却想等她忘了这件事就好。

  ……

  “哧——!”

  一道带着诡异弧光的真空斩击,击中一头还未死透的行尸脑袋,就像是砍柴一般,将其残存的上半身躯斜斜的劈成了两半。

  安天河站在五米开外,抖了抖腿,这一式【岚脚】以补刀行尸为锻炼法,练得越发纯熟了,踢出真空斩击的声势,明显比刚学会那会要猛烈的多!

  借着视察部队清理残尸进度的由头,安天河偷偷的练习已学会的四式极限体技。

  看似他又是在作死边缘游荡,实则部队早就筛查过几遍了,剩余的即便偶有存活的异变体,也往往虚弱不堪,挡不住他一脚。

  之前那只智慧型统领的残骸,已经紧急送回主基地的科技实验中心解剖研究去了,只给军科研究院送去少部分的生物材料,等这边有了分析结果,再把剩余的残尸都送过去,毕竟站场清理还没结束,研究院那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。

  “剃!”

  “月步!”

  安天河的身形猛然一个加速,斜刺里骤然腾起到半空,双脚有节奏的在空中迅猛蹬踏,整个人迅捷的在空中来回腾跃,绕了大半圈,在树枝上踩一脚借力,速度越来越快,顷刻间就在警卫连战士的眼前出现多个身影,让人眼花缭乱,分不清哪个是真身,哪个是虚影。

  “咚!”

  一声剧烈的闷响过后,安天河突然现身在路边一块被炮弹炸裂翘起的石板上,身体凌空旋转随后又踢出一脚,那石板承受不住又一记岚脚的冲击力,哗啦一声轻响,轰然断裂成两截,断口处霍然是近两米宽的豁口。

  安天河飘然落地,上前观察自己攻击造成的效果,满意地点点头:“虽然还没能达到自创招式的地步,但以目前的水准,就算投入实战,也已有足够的伤害和威慑力了。”

  活动了好一阵,安天河心满意足的招了招手,随即带队返回指挥部。

  没想到,刚一走进迷彩帐篷里,高峰就递过一份最新的电报,面色凝重道:“指挥官,中原战场那边出事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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