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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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营帐内一片黑暗,在入夜之后进入女性住宿的地方,还是使奥特有点不安,但既然发见有人潜入,他也没理由视而不见。

  “奥特吗?”

  莉露雅的声音在奥特踏入帐内时响起,却使奥特安心下来,除了解除警戒外,也是为了不必蒙上擅闯女性禁区的罪名。

  她的声音只是有点倦怠,但是当他的双眼习惯了黑暗后,看到的却是一具躺在地上的男性尸体。

  尸体没有在死后变得苍白,反而是越来越黑,因为伪装魔法正逐渐失去效果,暴露出他的本来面目,与仅仅改变了肤色的莉露雅不同,他巧妙地遮盖着那双耳朵,彻底伪装成普通人类。

  暗黑妖精,想不到他们也参与了这场战争,但比起与暗黑妖精为敌的恐怖,这一刻盘踞他脑里却是要莉露雅与族人为敌的忧虑。

  他沉默不语的样子,却被莉露雅误解了,有点不快的道。

  “我有点倦了,明天再收拾吧。”

  “没问题吗?要与你与族人对立。”

  莉露雅似是事不关己的语气,反而使奥特担忧。

  “我是我,族人是族人,他们想干甚么关我屁事。你还不知道吧,我母亲已对我下了追杀令,这男人不是怕被我揭穿而来杀我,他是来执行命令的。”

  莉露雅对此并没有甚么感想,这种事对她们暗妖精来说根本不值一提,却使奥特难以置信,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他早已忘记了暗黑妖精无情的一面,那似是看着异物一样的眼神,使莉露雅也不禁有点生气。

  “怎么了?你害怕我是暗妖精的事被揭穿,被人知道你与暗妖精纠缠不清吗?”

  她本只是想开个玩笑,但奥特的沉默却似是在默认一样,使他在惊觉过来的时候,莉露雅已经生起气来,不想与他说下去。

  “哎,可以请你出去吗?虽说这里是战场,但乱闯女性的营帐似乎不太好吧?还是说你想要夜袭我吗?那我是不是应该反抗一下呢?”

  莉露雅虽然似是在开玩笑,但看见她那可怕的笑容,奥特很清楚她这只暗妖精会丢过来的,绝不会是枕头之类的东西那么可爱,就算是淬毒的匕首也不足为奇,只好离开。

  当他发觉自己在没有意义地乱走,被视为可疑份子也不为奇的时候,早已身在营地的一角,四周既没人也没点起火把,与灯火通明的前营相比简直是另一个世界。

  虽然想说只是一场误会,但他还是有自觉是咎由自取,他也不想加入到前营的喧哗热闹之中,他已不拘泥于圣骑士的约则,也不会否定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方式,但其他人还是会顾虑法理之神的印记。

  在他考虑该否早点回去休息的时候,一件东西从他视野的一角飞了过来。

  奥特一手把它抓住,望向一声不响便把东西抛过来的狄刹。

  “那来的酒?”

  “洛丝给我的,你不会说圣骑士禁酒吧?”

  “就算有禁,我也不再是圣骑士。”

  奥特带着自嘲的举酒灌下,游牧民出产的只有奶酒,但喝不惯的佣兵们却要求普通的酒,甚至宁愿当做酬金,洛丝给来的这瓶正是为了他们进口的烈酒,火辣的感觉灼过他的喉咙,过惯一板一眼生活的他本就极少喝酒,何况是整瓶直灌,酒气上涌的同时也感到一阵痛快。

  这里是营区之间的校场,环顾四周就只有他们,其他人不是去了妓营那边参加乱交,就是到了前营那边饮酒作乐,根本不会接近这边。

  狄刹靠坐在插入地面的黑刃上,就连营火也没点燃,仿佛融在黑夜中。

  前营的火光与喧闹也能传到这里,却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遥远,而且抬头就是闪烁的星空,草原无云无雨的气候,似乎是星空也特别接近,宁静与?闹,也仅是一线之隔的感觉,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顾虑简直多得可笑,更使他兴起了一直没想过的想法。

  “我们好像还没分过胜负吧?”

  听到奥特这与挑战无异的问题,狄刹也是愕然,想起他不曾与奥特交手,明明圣骑士与暗骑士之间该是势不立两,但是他俩之间只曾并肩作战,却从来没有分过胜负。

  “对呀。”

  圣炎与暗炎同时射向四周那些没燃点的篝火,把这校场照亮起来。

  就以此为战斗开始的讯号,狄刹拔起插在地上的黑刃,由下而上的斩向奥特。

  剑刃相碰弄出的火花四溅,奥特已经挡下了这一剑,他现在这柄是在那个魔法王国的实验场中找到,以魔法锻造的剑,即使与狄刹的黑刃正面对砍也不会留下缺口,难得的对手若是因为武器差距而定出胜负就太扫兴了。

  由第一击开始,他们迅快地交换了数十连击,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。

  那是纯綷的剑技比拼。

  圣骑士与暗骑士同样能够借用神的奇迹,但他们却把魔法封印起来,只以本身的剑技对抗,令人眼花撩乱的快击,对他们来说也只是热身运动,脸上同时因为棋逢敌手而露出了笑容。

  同时使出的浑身一击把双方也震退,看似是不分胜负,狄刹却已经把奥特手中的酒瓶夺了回去,大灌了一口。

  痛快!

  既然被誉为天才横溢,在同辈中傲视同群,就代表了很难在同辈中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,虽然上级或是前辈中有比他们更强的人,但却不能每次向他们挑战,就算打起来也难免有所顾虑,放手而战的快感他们已经很久没尝过了。

  狄刹一把拭去嘴角的酒同时,战斗也再次继续。

  这次是奥特的主动进击,虽然圣骑士号称是守护之剑,但却不代表欠缺攻击力,而且以他现在的心情,实在不甘于维持守株待兔的风格,当争强好胜的斗争心以及激昂的战意燃烧起来,早就把圣骑士的戒律甚么的忘到不知那里去了。

  他们就把那酒瓶当作争夺的象征,一来一往的战斗起来。

  剑刃交击的声音就连前营那边也清晰可闻,当然也就引起了注意,不知不觉间四周已围满了观众,毕竟在这好勇斗狠的地方,就连毫无技巧的互殴也能引来围观,何况他们的剑技真的具有观赏价值,旁人早就把他们的剑斗当成酒宴的余兴节目。

  虽然是近于玩闹,但还是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。

  圣骑士的剑华丽、坚定而大开大阖。

  暗骑士的剑狂暴、迅猛而锋芒毕露。

  风格回异却各自登峰造极的两人,使这场剑斗不但激烈,更是华丽,无论是对剑技讲究,想要精益求精的人,还是酒后观赏比斗助兴的人,也是最高级的表演。

  男兵杀气十足的呐喊,与女兵的尖叫,使他们的情绪也热烈起来,他们根本没想过会引来观众,但即是这样他们也没想过要在分出胜负前收手。

  若这里是城中,是在贵族淑女之间,剑斗并不是女性喜爱的表演,但在场的女性不是佣兵就是游牧民,不但尚武成风。

  更能分辨优劣,充份体会激烈的攻防那份紧张刺激,加上他俩各具风采的外表,更是毫不保留的送上采声。

  每遇上精彩的比拼,她们的尖叫喝采更是远比男性更投入疯狂。

  炽热的气氛也感染了场中的两人。

  刚刚逼退了奥特的狄刹猛灌了一口气酒,平举的黑刃遥遥指着他,豪气大发。

  “你还是祈求你那至高神的庇佑吧!”

  “哼,要靠神圣加护才能胜过你,那才真的是耻辱呢。”

  他本来就不想用魔法扰乱这难得的比试,何况在这么多观众面前,狄刹不可能使用毁灭女神的暗黑魔法,那他更不可以使用神圣魔法破坏公平比试的原则,即使成为叛逆骑士,他这份执着也不会改变。

  轮到他出击,直刺向狄刹的左肩。

  狄刹没采守势,反而闪电般劈向奥特刺来的剑上,直接瓦解他的攻势。

  暗骑士的剑技本就锋锐无比,在狄刹手中施展出来更是难以抵挡,但奥特却总能把他挡下,而且不论是硬碰硬的正面冲突还是伺机而动的精妙反击,总能令人叹为观止。

  但是他也无法攻破狄刹的剑势,相持不下。

  酒意并没有使他的剑技变钝,反而变得大开大阖,舍迂回懦弱的剑技不用,对观众来说当然是更精彩,为他不输给狄刹的豪气喝采。

  狄刹也已经没有任何保留,每剑也是全力出击。

  圣骑士的剑越来越密集,更反过来迫使狄刹与他硬碰一剑,把这个暗骑士迫退。

  狄刹没有反击,就似是当奥特不存在一样,豪气地把瓶内余下来的酒一口气喝掉,面对这显而易见的挑衅,奥特却没有不快,反是感到雀跃,一鼓作气的反守为攻。

  直到奥特的剑快要斩中,狄刹才把空掉的酒瓶摔在地上,以半分之距挡下这剑。

  然后,又是令人目不暇给的高速快剑。

  这次的结果是狄刹被击退,他顺着被击飞的势度直退至观众席,从一个女佣兵手上抢来另一支酒,直接就是大喝一口,才扑回场中,狂放的举动惹来不少的尖叫。

  比刚才更炽热的战斗,完全是以快打快,连喝采的机会也没有的连续攻击,把奥特再一次压制下去,却还是无法攻破他的防御。

  连续近百剑之后,奥特才被逼得飞退,但狄刹也无力追击,把剑搁在肩上喘着气笑道:“可以休息一会吗?”

  “三十秒,之后我会把你打得跪在地上。”

  奥特也把剑拄在地上,清澈的笑容则与那狂妄的台词一点也合不来。

  四周立时爆出喝采声,经过刚才那激烈的交锋,根本没人会把狄刹的戏言当真,那些玩疯了的女战士更围到狄刹身上,仿佛掉转了性别角色一般抚摸他的身躯,即使最为放荡那些已到了妓营那边,也不代表留下来这些是甚么淑女。

  奥特哑然失笑,也转身坐到最近的一席上,取过送上来的烈酒痛饮,到现在他也懒得去管甚么男女之防了,甚至乎学着其他佣兵,接受她们口对口渡来的烈酒。

  这是他成为圣骑士之后第一次玩得这么疯狂,然而他却没有感到排斥。

  也不是认真的去数三十秒,狄刹再次把剑指向奥特,笑道:“第二回合,开始吧。”

  围着他们的女性发出尖叫,装作惊慌的一拥而散,无论是他们两人还是四周的观众,也乐于随波逐流,半真半假的把这场斗剧推向颠峰。

  他们同时把空掉的酒瓶掷向对方,并冲向对方。

  奥特以最小的动作避开,狄刹则是挥剑把酒瓶一分为二。

  在酒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同时,他们也如同两道光影一般撞在一起,奥特为闪避而使速度一慢,狄刹则因斩击的余劲而必须变招,他们的选择各自显露他们的风格,而他们当然也不会放过对方的破绽。

  当他们掉换了位置分开,早就有人把新的酒抛向场中,让战斗继续下去。

  狄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小心翼翼地把维蕾姬丝纤着他的手脚挪开,昨夜抱她回来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累得半死,却还是硬缠着他来了一发,说零食吃得多了也不能放过正餐甚么的,使狄刹也无法拒绝。

  静静地掀帐而出,虽然太阳未过中天,但还是比他平常醒来的时间慢多了。

  “很久不见了,还记得我吗?”

  一个年轻的女佣兵向他走了过来。

  她似乎想装着是偶然遇上,却没发觉地上那些脚印已经出卖了她。

  狄刹对她的容貌有少许印象,但也只记得她是前往嗷斯遢的途中同行的那个商人千金,但怎样想也想不起她的名字,甚至连她有没有自报姓名也记不起来。

  “喂喂,我是希薇啊,你不是已经忘了吧?若你是在等维蕾姬丝的话,她昨晚玩得这么凶,不到下午应该也爬不起来吧。”

  狄刹下意识地向帐内望了一眼,却不知已陷入她的陷阱。

  “你果然没有记着我的名字呢。”

  狄刹立即猜到她当初说的是另一个名字,但已无法补救。

  “你也有去吗?”

  “昨天没呢,只是听别人说了,那种乱交我还是不怎样受得消呢,所以只能偶然去去。对了,正式报告一下吧,我离家出走了,而且托你们的福我还敲到一笔不错的……该叫分手费吗?”

  希薇抱住他的手臂往马圈那边走去,途上自然少不了好奇的视线,无论是以佣兵还是游牧民的角度去看,稍有好感的男女一拍即合也不算甚么奇事,他们大概只是佩服狄刹手段神速,或是希薇倒追得积极吧了。

  不过好奇归好奇,也不至于会为此去打扰他们,会这么不识趣地拦住他们的,也还是只有那个人,帕比斯。

  “噢噢哟,来介绍一下吧。”

  “唉唉,虽然早知道你这头野兽不懂礼貌的,但别阻我们叙旧好吗?”

  “原来是旧识吗,还以为我用尽方法追了这么久也没用,他却半天就就得手呢。”

  希薇本拉着狄刹想要快点离开的,听了这句话忍不住转过身来,繑起双手嗔道:“哼,凭那种逢场作兴的谎言想追到本小姐?醉了便回去睡吧。”

  “我不否认我是逢场作兴,但说是谎言也太过份了吧。”

  “你记得你对多少女人说这句话吗?”

  “那又如何?我能保证我说每一句话也是真心的,但无论你相信爱是感情、是本能,还是一种病,相同的就是它要发生要消失你也无法控制,发誓只爱一个、直到永远的才是谎言吧。”

  狄刹感到她真的变了,不再是那个执着于离家出走的大小姐,佣兵的生活不见得轻松,但她却开朗多了,也使狄刹不自觉地以看戏的心情听着她俩斗嘴。

  最后的结果是希薇气不过来,拖住狄刹离开,回头哼道:“等你再进化个两三回再来吧。”

  莉露雅正在草原上,她大清早就离开了营地,与那些白皮肤的同族一样,她们始终难以适应人多吵闹的地方,虽然比不上森林,这片草原仍然使她比较安心,若不是受到眼前的阻挠就更佳了。

  那是一个持弓的人类少女。

  “我不是来打扰他的,只是感受到精灵的波动,过来看看吧。”

  确定少女再没有敌意之后,莉露雅把视线移到她背后的少年身上,虽然之前只是在战场上远远一瞥,但莉露雅相信自己没有认错,是游牧民的统帅--法瓦。

  集结在这里的游牧民联军包括了草原上大部份的部落,当中还有不少是世代交战的死敌,他们会联合起来抵抗魔法王国,有很大程度是这位少族长四出奔走的成果。

  近看他比想像中要年轻得多,对惯于部落统治的游牧民,该会倾向以大族的族长为帅,虽然他是一族之长的嫡子,但以这么年轻之资被承认为首领,也是异例。

  他只是静静的坐着,但莉露雅能感到他正与自然的精灵同调,是精灵使的修练。

  “不错的精灵力呢,以人类来说。”

  “可以感觉到吗?”

  虽然暗黑妖精对自然精灵的相性及不上普通妖精,仍比人类强得多,能从妖精族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,已经是十分难得的称赞,何况少女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伪装成普通妖精的暗黑妖精,更是高兴地笑起来,情人被称赞的喜悦表露无遗。

  “毕竟祭祀也是族长的责任呢,既然作为嫡系的继承人,当然不能太差了,即使与诸族族长相比,法瓦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,虽然无论我们与精灵的联系有多强,也没法胜过那些魔法师的魔法就是了。”

  “方法不是没有,只是代价太沉重吧了。”

  莉露雅随意的回应,使少女讶异地瞧着她,她却没兴趣说下去。

  “你也是吗?”

  “哎,忘了自我介绍。我名叫艾雅,我爹是另一支部落的族长,现在以未婚妻的身份待在法瓦身边。”

  她这么说,莉露雅也只得报上姓名。

  “莉露雅,恕我被逐之身不能说出部族名。”

  艾雅显然一愕,虽然不清楚妖精族的风俗,但怎么想逐出族群也不是小事,不由得有所顾忌,这正是莉露雅的目的,即使以手环改变了肤色,太深入还是有机会露出破绽。

  两族子女联婚,颇有政治婚姻的味道,但是看艾雅面对法瓦时那甜蜜的气氛,与法瓦胆敢在修练的时候让她陪伴在侧的事实,却又使她俩似是两情相悦,使莉露雅也忍不住好奇。

  面对这问题,艾雅有点自嘲的笑了起来。

  “这样说也许不太好,但若不是那些魔法师的侵略逼使我们联合起来,我们也不可能结合哩,我们分属于势力最强的两个部落,虽然说不上对立,但也谈不上友好,正是为了结成联军才会以我俩的婚约象征。”

  无法拒绝的政治婚姻,对象是自己芳心暗许的男子,这只能算是她的幸运。

  因身份而来的问题,莉露雅也不想涉及。

  艾雅感慨地望向法瓦,与四周的自然精灵共融,旁观这种修练该是非常没趣的事,但艾雅每天也会过来,因为只有这时间可以名正言顺的两人独处。

  “我碍着你们了吗?”

  “不,我正开心有人可以聊天呢。”

  艾雅喜孜孜的笑道,但是那因为期盼而闪闪发光的双眼,却使莉露雅有点不安,果然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,她被强迫听了她与法瓦之间的浪漫史,令她开始认为营内那种吵吵闹闹也不是那么坏。

  策马在草原上狂奔,对狄刹来说也是种新鲜的经历。

  他不是第一次骑马,但一直以来也只当是单纯的交通工具,没有任何目的下奔驰还是第一次,看着草地在马蹄下不断后退,眼前却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原,心情不由得为之改变,连昨夜的宿酒也似乎不翼而飞,开始明白为何草原民会被称为热情奔放的化身。

  当希薇从马厩牵过马匹的时候,狄刹才知道游牧民根本是全骑兵的编制,就连他们这些佣兵也有马匹配给,那次的盾兵阵本身就是计策的一部份。

  “那边有个绿州,过去吧。”

  她的声音随风传来,那莫名奇妙的兴奋使狄刹有点讶异,他们虽然不是初识,但印象中也没做过甚么会争取到她的好感,更不至于会令她大清早就过来找他,不过这点疑问也很快由她本人打消了。

  “你知道吗,当时我真的妒忌她啊。”

  也许是纵马狂奔的放纵感吧,使她没有了顾忌,把心中所积聚的全叫出来。

  “你与维蕾姬丝那种关系,可教我妒忌呀!”

  对被以『关心』这名目困锁的她而言,那种放任的生活正是她所憧憬的。

  从出生起,她的价值就是作为政治婚姻的商品,所以必须完美无瑕,必须成材,受到最好的教育,也受到极高的期望,在温暖的空间下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,因为那才能培育出最高品质的,名为淑女的商品。

  那是轻松愉快的人生,但是她却无法感受到自己的意志,温暖的亲情,也只是因为那是提高品质必须的养份。

  为她切想,为她开辟道路,但那些并不是她的希望。

  她想要有自己的人生。一个很乎合千金小姐身份的愿望。

  “所以我要勾引你!但你居然对一个主动献身的美少女不理不采!”

  “献身?那种钓饵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
  在奔马的逆风之中,每一句话也得大叫才能传过去,但也许就是听着声音从风中传来,在风中消散的感觉,让他感到说的话也是过不留痕,甚么也可以放胆说出来,昨夜他还在嘲笑奥特的改变,但似乎他也是草原的感染者之一。

  “哼,说得我好像想要逼婚的丑女似的,好啊你,原来是不想背起负心的污名,就送我去给其他坏男人骗。”

  她虽然说得委屈,却也有点不好意思,毕竟她也有所自觉,对那时候的她来说不论是身体、贞节还是恋爱,也不过是逃离那个家的筹码,吃下的话肯定会被她纠缠不休。

  这时终于看见她所说的绿州。

  也许这表达有些奇怪,但在只有青草的平原上只有那里长有树木,茂密的树本把中间的水泉遮蔽起来,犹如另一个空间般让人看不见其中,说是绿州也未尝不可。

  拨开茂密的树丛,终于看见水泉的本体。

  清澈而平静的水面,在树梢之间射入来的阳光下闪闪生耀,与大草原不同风格的生气勃勃,加上穿越丛林之后柳暗花明的对比,一个宁静而密闭的空间,令人感到不枉此行。

  在泉边细饮的骏马,表明他们并非独占此处,早有人先来一步。

  水面激起的涟漪,提醒他们马主正要从从水中上来,那是个健美的女子,她看见狄刹他们也没有太大反应,打个招呼后便走到马旁取出毛巾抹身,赤裸的胴体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,略带棕色的肌肤与那头暗红的长发,更是使人目眩神迷。

  倒是希薇没想过会碰着她在这里裸泳,反而显得有点不知所措。

  “艾妮莎?这么早就起来了?不累吗?”

  “多亏了那个新来的,可真够累呢。不过啊,我可没有忘记你临时爽约呢。”

  艾妮莎那璀璨的微笑,使希薇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虽然早猜到她会大做文章,但真正看见的时候,准备好的借口完全却派不上用场,倒是艾妮莎注意到希薇背后的狄刹,调侃的笑道。

  “对了,这里真的是个幽会的好地方呢,虽然在草原上幕天席地的干也不错,但还是这里比较有幽会的气氛呢。那么,可以介绍一下你选的男人吗?”

  与这就涨红了脸的希薇相比,艾妮莎可成熟太多了,长期的佣兵生涯,她甚至已经不会为男性看见自己的裸体害羞,听到希薇报上的名字与今早的传闻结合,不由得对狄刹感到兴趣,便干脆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。

  “听闻你的剑技不错呢,不过既然你是那女人的伴侣,那里应该也不错吧?若不是昨天弄得太凶,我定要试试呢。”

  “艾妮莎大姐!对了,你…你没带他过来吗?”

  “那孩子正在闹别扭呢,你也知道每次乱交大会之后他也会这样的吧,也算是他的可爱之处吧~~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话题了吗?”

  看着她刻意扯开话题,艾妮莎更增戏弄她的欲望。

  “你就在这里给我表演一次好了,那我就既往不究。”

  希薇的脸再次红了起来,她也不是没试过大伙儿乱来,但给观赏却是另一回事。

  在她犹?的时候,艾妮莎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,抱着她不让她逃走。

  “不然的话,就由我来动手,由他来欣赏吧。”

  希薇还未反应,艾妮莎已经以熟练的手法剥下她的皮甲,还连带皮甲下她的衣服,揭露出她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,数个月的佣兵生活,她的肌肤虽然没有了过往的雪白,却依然娇嫩。

  艾妮莎紧贴着希薇的后背,指尖爱怜地滑过她的玉臂,压在背上那充满弹性的双峰,提醒她艾妮莎也是一丝不挂,却没法学得她一样在男性的目光中处之泰然,现在她根本不敢看向狄刹,只能望向一旁,忍耐艾妮莎的调戏。

  指尖从希薇的双手离开,却又移到了她的胸前徐徐地打转,虽然看不到艾妮莎的表情,但是那暧昧的气氛却使得希薇的脸染上了红霞,接着便感到她的红唇接连吻在自己肩膀上,而沿着她身体向下侵蚀的左手,更使她羞得闭上了眼睛。

  艾妮莎的指尖已经伸延到她的私处,轻轻地逗弄她的肉芽,被她的五指逗弄的快感,使艾薇的身体灼热起来,即使她千万个不愿意,身体却诚实地有了感觉,渴望更深入的刺激,但艾妮莎就只是在她的阴唇上轻抚,不肯越雷池半步,更增她饥渴的感觉。

  “不是已经湿了嘛,你看看。”

  “不…不要……”

  即使不用看,她也知道艾妮莎指尖上的是甚么,艾妮莎那不怀好意的笑声,更是使她羞愧难受。

  明明初试云雨的时候也没这么害羞,但被艾妮莎把她身体的反应化做言语,却使她不由得在意起来,而且自己发情的模样正被狄刹任意观赏,脸上变得一片艳红。

  “嘻,我会好好疼爱你的,还是说你还是比较想要男人的东西呢?那我只好请我们唯一的观众帮帮忙了。”

  希薇吃了一惊想要挣扎,却被艾妮莎轻易地制止了,还以布条蒙起她的双眼。

  看不见的情况下,使希薇更加无法反抗艾妮莎的挑逗,无论是指尖在肌肤上轻拂的麻痒,或是吹在后颈上的气息,总能直接挑起她的情欲,不消片刻她的肌肤已是一片绯红,就只差最后的理智没让她呻吟出来,但取而代之的如兰细喘,却更为煽情。

  艾妮莎轻声笑了起来,就似是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一般,抱着她转向狄刹的方向,把她软弱无力的双腿大大地分开来,展示商品一样把少女最私密的部份暴露在他眼前。

  “这就是她的骚穴了,你试过了没有?她那里可是超乎你想像的娇嫩呢。”

  听不到狄刹的回应,希薇的脑内却浮现出狄刹冷淡地注视着自己私处的想像,她想像不出狄刹急色的样子,但想像着自己发情的模样被他冷冷地收在眼底,却似是发现了甚么新的开关似的,就连被艾妮莎分开的双腿之间也酥痒起来,下意识想要合拢起双腿,却被艾妮莎扒开来。

  “只是看就够了吗?那就由我来动手了。”

  希薇不自主地抖震,晶莹的花蜜也缓缓地从她的私处流出来,仿佛只要一个晃神,她就会说出淫荡的浪语,而且艾妮莎还没有放过她,把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话。

  “再分开点嘛,让他好好看你的淫穴嘛……”

  她不但继续玩弄希薇的蜜穴,更细细说出希薇每一个反应,明明那是自己的身体,但听到别人以淫秽的词语描绘出来,却使她无比的羞愧,何况艾妮莎虽然只是在她耳边细语,却也不是旁人听不到的音量,不由得担心狄刹听到后会有何反应。

  “哎呀,终于肯过来了吗?”

  希薇感到她的乳房被一只手粗暴地搂着,她的经验还没丰富得能分别出男性或是女性的爱抚,但是与刚才艾妮莎抚摸她肌肤时截然不同的粗暴动作,却使她异常受用,微微地喘息起来。

  被蒙着双眼的情况,使她有种被凌辱的感觉,但是她却无法生出半点想要反抗的意志,反而开始幻想着更进一步的行为,娇嫩的小穴一阵火热,流出了比刚才更大量的淫蜜。

  “真是淫荡的身体呢,既然你准备好了,就轮到他了。”

  艾妮莎离开了希薇的身体,但猜到她要做甚么的希薇却无法安心下来,吸吮东西的声音,更使她心神荡漾,明明只是普通的声音,但知道她在做甚么后,希薇却感到这声音异常的下流、淫荡,却又不由自主的侧耳倾听,仿佛想要从吸吮的声音听出东西的形状。

  “好厉害的家伙呢,我开始担心她受不受得了呢。”

  艾妮莎的声音因为含着东西而有点咽呜,使希薇更是心痒难熬,她自己也说不上那是期待还是害怕,但是听到艾妮莎的赞叹,她还是忍不住去幻想那东西的形状。

  艾妮莎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想法,一边舔弄一边描述着那东西的反应,使下流的词语不断钻入希薇耳里,仔细得过份的描述,甚至还包括一些她不知道的反应,直接化为影像浮现在她脑里,使她的脑袋发涨,似乎在艾妮莎的描述下,比自己实际去看、去舔还要害羞。

  “这样就够了吧。”

  希薇已经放弃了抵抗,就似是准备把自己交给狄刹。

  害怕,但也有点期待……

  “好了,今天就玩到这里算了。”

  艾妮莎突然放开了希薇,使她觉察不对睁开眼来,这才发觉狄刹仍然坐在树下休息,一点也没有加入的打算,刚才那些有的没的,完全只是她脑内的幻觉和妄想。

  想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表现,不由得以充满怨恨的视线盯着狄刹。

  “爽约的又不是我,我没必要奉陪吧?”

  “你拒绝得这么爽脆,会伤害到她的少女心的。”

  “反正已经拒绝了一次,她要刺我的话早就刺了。而且少女心甚么的,在她送上门来诱惑我带她出走时就没有了吧。”

  艾妮莎还是首次听到这回事,讶然望向希薇的时候,才发觉她已气得说不出话,就在狄刹还在继续说出找死的话时,她已经连没穿衣服也不在乎,拔出长剑斩向狄刹。

  狄刹仍然是那么气定神闲,就继续坐着以黑刃接下希薇的攻击。

  这教艾妮莎也弄不清他们的关系是好是坏,唯一确定的是随着剑刃互击,希薇修罗般的鬼脸渐渐换上了笑容,似是非常享受这种互动。

  维蕾姬丝醒来的时候,肚子也开始饿了,毕竟昨夜她吃下肚的就只有大量精液而已。

  营地还是那么热闹,除了开战的日子,在草原上根本没啥可做,虽然有的去了自我锻炼或是赌博竞赛,但主要还是回到酒和女人上,性欲昨天已经散发过了,余下的就是食欲,即使还是大白天,他们已经大杯酒大块肉的开始吃喝玩乐,他们认出是维蕾姬丝后更主动邀了她过去。

  维蕾姬丝当然不会拒绝,更是乐得与他们嬉闹,一起斗酒作乐。

  凭着她的美貌,她很快就融入了那群佣兵之间,她的酒量更远远超乎他们的想像,反而喝倒了几个不愤昨天被她吃掉而想灌醉她的人。

  维蕾姬丝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,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纳闷起来,随那些佣兵的目光看过去,看见的是娜伊芙正走过来。

  “她不是又来说我们浪费大地女神的恩惠吧?”

  “总比又来宣扬甚么杀人是不对的好吧。”

  “上次她来叫我们甚么落地生根才够麻烦呢。”

  佣兵们虽然已压低了声量,却还是有不少传入了维蕾姬丝耳内,毕竟大地女神的教义无论与佣兵还是游牧民也合不来,她的出现已经使众人不甚自在,通常也只是不想把场面弄僵才没把她赶走,她却似是感觉不到般,不放过任何一个传扬教义的机会。

  娜伊芙也是直线的往维蕾姬丝走过去,与信奉战神或是商业之神的佣兵相比,挂着欲望女神司祭名号的她才是真正的敌人。

  维蕾姬丝放下酒皿,站起来面前她笑道。

  “在你赞颂大地女神之前,不若今天改改口味,先尝尝欲望女神的恩惠嘛?”

  她的右手已经碰上娜伊芙的胸部,即使隔着衣服,也能感到与外观不相的丰硕,维蕾姬丝本以为她会立即把她拨开,她却僵了在那里,于是就更不客气地逗弄她的身体。

  娇嫩的肉团被维蕾姬丝轻轻挤压,使它主人的脸庞也悄悄地升起了红霞,那充满侵略性的抚摸,更是使她的身体随着维蕾姬丝的动作而震动,于是维蕾姬丝就一边注视她的反应,一边揉弄着那渐渐变得坚挺的蓓蕾。

  承自欲望女神技巧的挑逗,本来就不是处女能够抵抗的,但娜伊芙的敏感度也是出乎维蕾姬丝的意料之外,她薄薄的樱唇无意识地张开,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漏出甚么声音来。

  这时娜伊芙才醒了过来,慌张地推开了维蕾姬丝,看着她脸红耳赤的模样,维蕾姬丝也满意地收手,却轮到娜伊芙一把抓着她的臂胳。

  “开甚么玩笑,你根本是在侮辱我。”

  “侮辱?你倒说我怎样侮辱你了?你说是凌辱还比较可能。”

  娜伊芙气得抖震,差点便被维蕾姬丝把话题引开去,她今次来本就是为了洗雪昨天无法驳不回去的耻辱。

  “我们拒绝战争不是因为我们胆小,而是我们相信还有不用流血的方法。”

  即使她突兀地把话题带回昨天已经结束的争辩,维蕾姬丝也不与她计较,既然她要自取其辱的话,维蕾姬丝也有话直说,泼妇骂街可不是娜伊芙的专利,她要耍无赖的话维蕾姬丝也可以耍回去。

  “不用流血?无论是以理服人还是以武屈人我也能接受,但你们说甚么展现意志,使出来的手段不是自残就是撒赖,除了是利用人的恻隐之心之外还能算是甚么?大地的女神就那么拒抗当当正正的争取吗?”

  “请你叫那作体谅!我们渴求的是完全而平稳的世界,那像你们只为欲望而活!”

  维蕾姬丝给她弄得大笑起来。

  “只为欲望而活嘛?好吧,我想找几个男人陪我,有谁有空的?”

  男人们不由得面面相觑,明知她是为了气娜伊芙才这么说的,谁肯沾这淌浑水,而且昨晚才见识她的淫荡,别说现在还是疲不能兴,就算状态十足也没信心单挑她而不出丑,即使本能上跃跃欲试,理智上也不敢身先士卒。

  “你既然给我报仇的机会,我怎能拒绝呢?”

  是帕比斯,说罢举起手中的烈酒狠狠灌了一口,那副豪气让人完全感觉不到昨天他才败在维蕾姬丝的淫穴里。

  娜伊芙已经气得发抖,无论是维蕾姬丝放荡的发言,还是这些佣兵大白天便满身酒味的坠落行径,也使她看不过眼。

  “维蕾姬丝!你算是甚么意思,我的话还没有说完。”

  “我可没赶你走哦,你想的话可以留下来看哦,把性当作是繁殖行为的大地女神。”

  维蕾姬丝温柔婉约的笑语,听在娜伊芙耳内却感到无比刺耳。

  她温驯地醉卧在帕比斯身上,他已经在脱下维蕾姬丝的衣服,从下而上的舐过去,粗糙的舌头舔过她娇嫩的肌肤时那混杂了痒痒的刺激感,使维蕾姬丝舒服得呻吟起来。

  娜伊芙怒瞪着维蕾姬丝,她却毫不在意地享受着到帕比斯的挑逗。

  “为甚么要这样做?”

  “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做爱嘛,特别是没有爱的性交。”

  这直白的宣言使娜伊芙好半晌也做声不得,却更恨得咬牙切齿。

  “荒谬,没有爱的算……”

  “包含爱情的固然有它令人迷醉的地方,但没爱的却更加刺激直接,那是没有顾忌,纯粹满足性欲的行为嘛,嗯……”

  越发诱惑的呻吟声,使四周充满情欲的气息,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起浪来,玉手更直接伸到帕比斯的胯间,隔着衣服揉搓那支昨夜令她喜出望外的巨棒,纤巧的玉指只是轻轻地抚弄,却生出不下于插入的快感。

  很快帕比斯便被弄得受不了,也不管娜伊芙这大地女神的司祭还呆呆地看着他们,豪迈地脱下战甲。

  维蕾姬丝坐到木箱的边沿,一边欣赏着帕比斯脱衣的动作,一边抚慰着那淫荡的小穴,随着她的纤纤玉指在那魅惑的桃花园里飞舞,她的表情也变得更加迷茫,逐渐泛滥起来的爱蜜,更已淌流到大腿上,留下一道淫秽的痕迹。

  在帕比斯准备就绪的时候,维蕾姬丝已经被她自己的纤指弄得娇喘连连,双眼也因为情欲而染上一层迷雾,于是主动地张开那双修长的美腿,就连蜜穴的肉唇也被她自己以两根手指撑开,露出内里粉嫩的淫肉,一整副急不及待的媚态。

  “快点来吧,我已经受不了。”

  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

  帕比斯用力地插入了维蕾姬丝的淫穴里。

  意气之争再加上喝了酒的关系,他的动作比昨夜更为狂暴。

  帕比斯双手分别抱着维蕾姬丝的双腿,连续快速地抽插起来,每一下也直击在维蕾姬丝的性感带上,把她弄得如痴如醉,就连戏弄娜伊芙的淫语也说不出来,只余下疯狂的、本能的叫床声,让娜伊芙看得面红耳赤,说不出话来。

  单凭腰力的高速抽插,也只有帕比斯这野兽能做到这么激烈。

  电殛般的快感使维蕾姬丝甚么也没有想,双腿本能地交缠在帕比斯背上,绝顶的快感连续不断地淹没了她的意识,使她仿似野兽一般,狂乱地性交。

  高昂而连续不断的淫叫,使旁观的他们也不禁燥热起来,帕比斯这家伙只是不在乎别人的目光,但维蕾姬丝却不是那回事,充满情欲的双眸频繁地在众人身上流转,仿佛他们的存在、羡慕会让她更为兴奋,而她望向娜伊芙时那不屑的眼神,更是使这想法更为有力。

  她不单是在享受在众人的视线下与帕比斯取乐,也是在享受诱惑他们的感觉,无论是妒忌羡慕,还是在顾虑甚么而无法加入的煎熬,也能成为她快乐的泉源。

  娜伊芙双膝一软的跪在地上,但四周的佣兵与游牧民已再没兴趣看她一眼,部份男兵更已经解开了裤头,把硬起来的阳具掏出来撸弄,就连部份的女兵,也已经偷偷地伸手到私处自慰,显示维蕾姬丝的感染力并不是只对男性有效。

  突然间看到这么多异性的性器,娜伊芙慌得几乎哭出来,他们却当她不存在一样,纷纷围到维蕾姬丝的脸前,把肉棒送到她的嘴边,而她也是想也不想便接纳了他们,一边露出因醉意而更显狐媚的表情,一边津津有味地舔弄起来。

  被无视至此,娜伊芙终于受不了,一声不响地走了。

  “还要继续吗?”

  看到娜伊芙离开,帕比斯立即停下动作向怀中的维蕾姬丝问道,他显然是想要塑造理智和豁达的形象,但是维蕾姬丝却能感到他胯下的那根东西还在她蜜穴不住抖动,这仿佛是不满他主人停下来的反应,弄得维蕾姬丝娇笑起来,呻吟道:“嗯~硬成这样就别装潇洒了,我会负责到底的。当然,你们也是,我会好好的服务你们的。”

  得到维蕾姬丝的保证,除了那些被身旁的女兵逮住的,全部也走了过去。

  “那我就不容气了。”

  帕比斯立即就重燃战火,而且更是比刚才还要凶猛,火热的肉棒不断直击淫穴的肉壁,把维蕾姬丝也弄得差点把持不住,淫膣被填满的畅快感与直达至子宫的冲击,让她发出愉快的娇吟,一浪接一浪的快感,让她差点忘掉一切。

  “也让我好好的服务他们吧,嗯啊~~~”帕比斯却加快了节奏,完全无视维蕾姬丝意愿的把她推出绝顶。

  当维蕾姬丝伸手轻抚他的胯间时,帕比斯还不在意,但接着却感到维蕾姬丝的淫穴好像突然活动起来一般,娇嫩的肉壁不但变得火热,更是进一步地缠绕着他的肉棒,使那已经强烈的快感变得更加激烈。

  突然升级的快感,使他觉得不妙而立即停下来,但还是已经太迟了,肉膣那激烈的蠕动,就使他那只差一线的快感突破了极限,精液一口气地喷射到蜜穴的深处。

  被维蕾姬丝轻握着的睾丸,就似是不属于帕比斯一样,不断喷出大量的精浆,甚至多得从维蕾姬丝的蜜穴里倒流出来,滴在她的手上,然后她才从帕比斯的肉棒上下来,妩媚地轻添溅到指间的白液。

  “嗄…叫了你等一等嘛……”

  维蕾姬丝再不理帕比斯,带着灌满精液的淫穴走进他们之中,蹲跪在地上轮流舔弄他们的阳具,仿佛在宣泄刚才帕比斯挑起的欲火般,香舌比往常更贪婪地舔过肉棒的每一个部位,淫荡而激烈地挑逗着他们的神经,让每一个男人享受到难以置信的快感。

  只是吸吮男人的肉棒,她的小穴就又变得更加湿润,而且因为半蹲的姿势,她贴近地面的淫穴完全暴露在众人眼里,泛滥的淫液与刚才帕比斯送进去的精液,就在众人的目击下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。

  维蕾姬丝却似是不觉般,继续张着双腿为他们舔弄,最后更双手环抱着男人的大腿,让他们把肉棒深深地插入她的喉咙里。

  到他们已经全部准备妥当,维蕾姬丝才盈盈地站起来,淫荡地一抹自己的私处。

  “好了~~帕比斯,要再来吗?”

  看着帕比斯高举双手投降,维蕾姬丝淡淡一笑地转身扫视着那些男人。

  “那么就由你开始吧。”

  双臂妖冶地环绕在男人的头颈,骑在他身上,即使不用手引导,他的肉棒已经有能突入她蜜穴里的硬度。

  一插进去,娇嫩的肉皱就紧密地包裹着他的肉棒,她能使男人为之疯狂的淫穴,为了搾取男人的精液而收紧,只是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他只是在苦苦支撑,随时也会射出来,但维蕾姬丝却没有放过他,进一步摆动纤腰,以他的肉棒为中心厮磨着。

  “今天我只有一个人,你们该会令我比昨天更爽吧?”

  红唇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,撒娇似的轻声细语,不单是他,就连旁观的人也受不了,他们也不再多问,立即就连她的菊穴也用肉棒填起来。

  被她缠绕着的男人,更是疯狂起来,完全忘记了自己再支持不了多久的事实,奋力地插入维蕾姬丝的小穴,而越是用力,那黏稠的快感就教他更是疯狂,彷如个无尽的回圈般,使男人无尽地陷入维蕾姬丝的情欲里。

  随伴着疯狂的吼叫声,男人把精液射进维蕾姬丝的体内,但是他却没有机会慢慢享受余韵,立即就被更为疯狂的同伴拖开了。

  前后贯穿的滋味,使维蕾姬丝变得更加娇媚,也使插入他的男人更受不了,白浊的精液滚热热地射进维蕾姬丝的子宫或是直肠里,然后又轮到另一个男人。

  “嗯啊……好热,啊哈…好爽……继续射进来吧。”

  只是半刻的时间,已经有数不清的男人射进她的淫穴里,而且每让一个男人插进体内,维蕾姬丝也要他把最后一滴也射完才肯放开,粘稠精液早满得从她的私处流出来,她也得到了无数的高潮,但她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。

  无数高潮的余韵,使她更是兴奋地接受众人的轮奸,被白浊的精液染满的身体,更是无比的艳丽,让他们已经忘了为甚么会发展成乱交的局面,当然更不会记得甚么是节制。

  随着她妖艳摆舞腰肢,发泄完坐在一旁歇息的男人,想要再战而休养的男人,早已经坐满了一地,但男人们还是前仆后继地插入她的肉洞,使场面更加淫乱。

  “淫妇,有兴趣试试这个吗?”

  说话的佣兵正拿着一支未开封的酒轻摇,那是一支几经蒸馏再加入气泡的烈酒,不用一杯就能使普通人醉倒,也只有只求一醉的佣兵会看得上眼,但他在这时候拿出来,显然不是用来喝的。

  “似乎很有趣呢。”

  维蕾姬丝坐到箱上张开双腿,好让他更容易摆布。

  他早猜到维蕾姬丝会这样说,随手打开瓶塞,插进她的下体里剧烈擢动。

  酒中的气泡激烈涌出,冰冷的酒瞬间喷发起来,以精液无法相比的猛烈激流,灌满了她的蜜穴,而且被冰冷的烈酒冲洗过后,接踵而来的就是酒精的火灼感觉,两种极端的感觉蹂躏着她淫穴的每一个角落,把她送上另一个境界。

  激烈、清澈、冰冷却又灼热,与精液完全不同的感觉,使她几乎着迷。

  而且那激烈的喷发还没有结束,还在继续,强劲的水压打在肉壶的最深处,毫不留情地冲刷着那娇嫩肉壁,同时也使她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快感。

  喷射终于结束之后,维蕾姬丝也累得躺在箱上喘息,细嚼那份高潮的余韵,灌进她蜜穴的酒,带着精液与淫液倒流出来,如同失禁一样,在她的脚下留下了一滩混浊的液体。

  “嗯,再弄深一点……”

  男人正想把酒瓶抽出来,闻言大乐地笑起来,拿着酒樽的手稍稍用力,继续推入去。

  只进去了一半,渐渐变宽的樽身已经把她的小穴撑得满满的,光滑的樽口也已经顶在维蕾姬丝的子宫颈上,频临痛楚的极乐,使维蕾姬丝整个人也绷得紧紧的,但却没有半点叫停的打算。

  “要试试嚒?”

  维蕾姬丝期待的点了点头,便更用力的把酒樽塞入她的淫穴。

  “继…续……”

  男人用力地把最后一段打进去,使维蕾姬丝痛得把嘴巴大大张开,舌头也吐了出来,好一会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,伸得直直的双腿也软下来,居然也从中到达了高潮。

  她真的把整个酒樽直没至底,冰冻而坚固的酒樽,一整个塞进了她的小穴里,只看见得那与手臂差不多粗的樽底,内里还余下一些酒在荡漾。

  第一次尝试这种玩法,就算是维蕾姬丝也好一阵动弹不得,极限扩张而来的快感,使她躺在箱上不住喘息,但是她还是用力转身趴在箱上,用两手扳开菊穴对向他们,想要乘着这刺激的感觉未退再下一城。

  “既然前面塞满了,今天就请你们玩后面好嘛。”

  听到她居然还不打算立即把酒瓶取出来,众人都给她的淫乱弄得目瞪口呆,但也有人不受影响,举起另一支酒凌空倒在她屁股上,无色的葡萄酒就这样流进她扳开来的肛门里,然后那男人才把肉棒插进那充满酒香的菊穴。

  背后的每一下抽插,也仿佛想要把酒瓶挤出来似的,而且每当她摆动身体,留在瓶里的酒便开始晃动,那就似是打在她肉壁处的浪涛,使她感受更激烈。

  受到那家伙的触发,其他人也开始把酒淋在维蕾姬丝的身上舔喝,使她身上混满了各式各样的酒,就连口交的时候,那些家伙也把酒灌进维蕾姬丝嘴里再插进去,于是在深喉的同时,不单是精液,还有不少酒液也灌到了维蕾姬丝胃里。

  到这时候别说他们了,连维蕾姬丝也有点醉了,醉后的兴奋和茫茫然,也让她玩得更疯狂,那副淫荡的肉体,早已得到了无数的高潮,但却还有一半的男人正在轮候。

  “既然只有一个洞,那就再来一根吧?”

  “这是你自己说的,待会不要求饶。”

  男人说着就把肉棒硬塞进肛门的空隙,虽然她的菊穴早就不是第一次同时容纳两根肉棒,但是当前面还塞着一个硬硬的酒樽时,却变得紧绷多了,使男人好不容易才全根尽没。

  两根肉棒,就那样同时在她的后洞里抽插。

  他们真的把她的一个洞当作两个洞来用,两根肉棒比拼似地不断加速,而且当插在前面那酒瓶被插得掉出来的时候,他们更是毫不留情的把它锤回去,直抵子宫的冲击,每一次也弄得维蕾姬丝喘不过气来,但也把她送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。

  一个结束了,又到另一个插入去,有人还把不同的酒从肉棒之间的空隙倒进去,弄得一塌糊涂。

  干得兴起之后,他们把维蕾姬丝倒转过来,后肩抵地抬起臀部的狠干,她穴里那瓶酒就那样全部倒进她的子宫里,灼得她不住呻吟,而随之收缩的肛穴更是弄得他们大为享受,于是不住地重复下去。

  维蕾姬丝已经不知道喝下肚的到底是酒还是精液了,反正他们的肉棒上也满是酒味,香醇的、火辣的、清淡的、浓郁的、清澈的、黏稠的,就如混酒一样弄得她酩酊大醉。

  但即使醉了,也没能使她的欲望消减半分,反而是更凶猛了,樱唇贪婪地吸吮着每一根送上来的肉棒,而背后的菊穴,更是无时无刻的接受着两根或以上的肉棒,从那里灌进去的酒和精液,就更是让人怀疑会否已经逆灌进她的胃里。

  “嗯,太大了~~~”他们选了在场的人中最大的两支肉棒同时插入她的屁眼,不单使维蕾姬丝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感,就连两根肉棒之间留下的空隙,也足够让小号的酒樽的樽颈插入去。

  虽然紧狭,但是那两人也已急不住抽插起来,被这两根巨型的肉棒一弄,维蕾姬丝更是响起来了喜悦的淫叫,他们交替地凿入菊穴的快感,更是使她疯狂,直到那两人受不住双双把精液注入她的直肠里,才终告结束。

  她的屁眼里已是一片白浊的汪洋,但是她却还是淫荡地把它扳开来,迎接下一根肉棒。

  接下来的男人也不客气,一口气插进那淫乱的菊穴里,毕竟还在轮候的男人还有很多,还不计那些正在争取时间回复体力的人,他们根本没打算给维蕾姬丝休息的时间,不同的肉棒就只是一直蹂躏着那淫乱的肉体。

  到最后的最后,他们还要维蕾姬丝以膣肉的力量把淫穴里的酒樽挤出来,而是想要试试众人一起把精液射向那被撑得合不起来的淫穴,弄成精液的水池看看,但是那小穴却出乎众人意料的轻易回复了原状,使他们只好改为逐一插进去内射。

  终于连最后一人也把精液射到她的肚子里,毕竟昨夜才发泄过,大部份人也只是射了一两次就结束了,但给数十人这么一轮,她也累得躺在地上,满足地笑了起来。

  “虽然比不上昨晚,但还算尽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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